《山海经》之水下世界(上)
在《山海经》里,我们已经认识了各怀本领的海外居民,也见识了上天入海的神与怪,还有无奇不有的蛇,接下来,我们将探秘《山海经》中的水下世界,那儿的生物称得上千奇百怪:有的一头十身,有的会飞但不是鸟,有的六只脚还会游泳……这些生物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存在于先民的想象之中?让我们一探究竟吧!
所在地点观水
外貌特征外形像鲤鱼,身上长着鸟的翅膀,浑身布满青黑斑纹,白脑袋上长着红嘴巴
泰器山有一条河叫观水,文鳐鱼是观水的“特产”,它的出现预示着大地五谷丰登。文鳐鱼的翅膀与尾巴一般齐,常常游走在西海,畅游于东海,晚上会跃出水面腾空飞翔。大的文鳐鱼有一尺(古制一尺约23厘米)多长,叫起来声音像鸾鸡。文鳐鱼是可以吃的,鱼肉的味道酸中带甜,吃了之后对癫痫病有治疗效果。
那世界上真的有会飞的鱼吗?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飞鱼应该称得上会“飞”,它的胸鳍又长又宽,非常强壮,能够支持它在跃出水面后滑翔一段距离。而且飞鱼肉也有药用价值。世界上还真的有一座飞鱼岛,那是加勒比海东部的巴巴多斯,岛屿内活跃着丰富的飞鱼。飞鱼是巴巴多斯的标志之一,连使用的硬币都有飞鱼元素。
所在地点食水
外貌特征外形像牛,发出的声音像猪叫
鳙鳙鱼生活在食水,因为长得像耕地的犁牛,也被叫作牛鱼。传说它在东海生活过,鱼皮有预测能力:鱼皮上的毛竖起来,说明要涨潮了;鱼皮上的毛是平的,说明要退潮了。鳙鳙鱼贪睡,感受到惊动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即使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在太平洋、印度洋海域的近海,生活着一种鱼,叫长角牛鱼。它的头部前端长着一对长而锋利的“牛角”,喜欢在珊瑚礁的缝隙中穿梭玩耍。别看它个头儿不大,遇到危险时,它的皮肤会分泌毒液,海水都会被毒化,更别提对它不利的对手,甚至连它自己都不能幸免。当受到惊吓或被抓时,它会发出打呼噜的声音。先民一定想不到,他们对鳙鳙鱼的想象,竟然与长角牛鱼有这么多相似。
所在地点西海轩辕国北
外貌特征有人认为外形类似于狸,有人认为它看起来像鲤鱼
龙鱼既可以在水中生活,也可以在山陵中栖息。西海轩辕国北还有一种鳖鱼,它和龙鱼的外形差不多。神圣的人骑上龙鱼,可以在天地间驰骋。在先民看来,龙鱼能水陆两栖,是神鱼,而到了现在,我们知道那不是因为什么神力。
像弹涂鱼,它的自然栖息地分布在马达加斯加东部、中国南部、澳大利亚北部等地区的滩涂上。这个在4亿年前水陆过渡时期幸存下来的物种拥有在水中和陆地上呼吸的能力——保留了鳃,同时能通过皮肤、嘴和咽部黏膜来吸收氧气。龙鱼一定有先民的想象成分,但也不排除先民的想象有以真实为原型的部分。
所在地点英水
外貌特征人面鱼身
赤生活在青丘山的英水中,和之前的胸以上为人、胸以下为鱼的氐人国人不太一样。它的叫声像鸳鸯发出的,人吃了赤肉不会生疥疮。在《山海经》中,有不少半人半鱼。北方天帝颛顼死后灵魂附着在蛇身上,蛇又化为鱼,“复苏”的颛顼半边是鱼,半边是人,被称为鱼妇。还有一种人鱼长得像鲇鱼,有四只脚,声音如同婴儿在啼哭。在先民心中,鱼能在水下生活很神奇,可能就有一种人是鱼或者有一种鱼是人。
位于陕西西安的仰韶文化半坡遗址,年代可以追溯到距今6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在半坡遗址出土的彩陶大多绘有鱼纹。有学者认为,半坡人应该是以渔猎为生,而人面鱼纹可能与部落图腾有关。
所在地点英鞮山的涴水发源后向北流入的陵羊泽
外貌特征鱼身蛇头,六只脚
陵羊泽里有一种鱼名为冉遗,它的眼睛在蛇头上更显得特别:长长的,轮廓像马的耳朵。人要是吃了冉遗肉,睡觉不做噩梦,还能御凶辟邪。彭水中的鯈鱼和冉遗一样,也有六只脚,鯈鱼长相更奇特,它的外形像鸡,羽毛是红色的,有四个脑袋、三条尾巴和六只脚,叫声像喜鹊;人吃了鯈鱼之后,高兴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在先民的想象中,一个脑袋四只脚可能不太够用,脑袋越多代表越聪明,脚越多也许速度就更快了。
所在地点涿光山的嚣水
外貌特征鸟和鱼的合体
鳛鳛鱼长着喜鹊的头和鱼的身体,十只翅膀的尖上覆盖着鳞片,但关于它能不能飞,说法不一。鳛鳛鱼叫起来声音像喜鹊,有着防火的神力,人吃了它还可以治愈黄疸。与鳛鳛鱼相似的是,蠃鱼也长着鱼的身体和鸟的翅膀,发出的声音像鸳鸯,它有预知洪水的能力,它在哪儿出现,哪儿就会发生水灾。在《山海经》里,不管那鱼长得多么古怪,大多对人体是有好处的,看来先民对吃鱼很有一套。而且经过现代医学研究,像鲤鱼,对于水肿胀满、黄疸等确实有一定的食疗作用。
所在地点谯水
外貌特征一头十身
何罗鱼的叫声像狗吠,鱼肉有着化脓消肿的功能。对于何罗鱼的原型,有人认为可能是一种喜好群居的鱼类,它们把头聚到一起,造成了看上去“一头十身”的效果;也有人认为何罗鱼可能是章鱼、乌贼这类多头足类海洋生物,“十身”可能指的是章鱼身上的八条腕足。
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的事物都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先民见到的第一条鱼、第一只鸟、第一片海……然后按照他们的想法,一一给事物命名,有的事物还被他们赋予了超乎寻常的神力。后来有了文字,我们才知道先民那时候管鱼叫什么,鸟是什么样,海在哪里……《山海经》就这样一点一点记下了很久以前的先民生活的、想象的世界。